《幻体:续命游戏》解说文案_我非我 我是谁

作者:吾爱影人

美国动作/悬疑/科幻电影《幻体:续命游戏》,于2016年上映,由塔西姆·辛导演,大卫·帕斯特尔 亚历克斯·帕斯特尔编剧,影片讲述了《幻体》讲述了未来社会,一个身患癌症将要死去的老富翁,通过高科技程序将自己的意识转换到一个健康而年轻的男子身体里。然而,就在他享受返老还帅、开启不死模式的喜悦快感之际,这种“逆天”的永葆青春之术的副作用也将其卷入一系列的挣扎与斗争。。
最近阿尔法狗击败李世石的新闻成为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头条,一时人心惶惶。人类很多时候总是这么控制不好节奏和情绪,要么麻木迟钝,对达摩克利斯之剑视若无睹;要么大惊小怪,片叶掠影就恍惚万箭穿心。当图灵霍金盖茨们提示人们对人工智能保持警惕的时候,绝大多数的人醉生梦死,视之为危言耸听。这回人类的围棋大师败于一段程序,一下子又仿佛听见了末日的丧钟。真不知道人类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理性看待一切?人类命运的大变局还有些时间,但确实时间不多了,我们已经真切地听见那越来越逼近的脚步声,那似魔似佛的轮廓很快就将从混沌魅惑的氤氲中清晰昭示,祸福难料。 这些年来,很多的科幻作品涉及永生的猜想,典型如《超验骇客》《未来战警》和这部《非我》。当人类意识可以被上传和下载,躯体成为存储介质,人类是否会对自我产生身份怀疑? 《非我》的故事情节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不如《超验骇客》有更宏大的哲学思辨,因为故事讲述的是有人用非法的恶行,为目标对象的永生寻找载体。这样的设置令故事可以顺理成章的回归主流,毫无意外地化解观众的道德焦虑,令主人公的高尚功德圆满。但如果被选择的储存介质,不管是我们用习惯的人类躯壳,还是其他奇形怪状的机器或无机物,只要是可培育可制作和不触及道德底线的产品,没有文化法律禁忌的约束,这里也暂时不考虑成本问题,那么我想届时除了极少数人或许仍会坚持选择自然死亡,绝大多数人一定会选择永生。人类将会用这种既现实又超现实的高科技方式,酷帅地实现无数次的弃废涅槃,而不必洗清记忆。这原本就是我想象中,未开化的我们所谈及的转世轮回的真正含义。我们所有的神话故事,极有可能实际来自于我们人类的上一次高级文明。当上一波文明中的人类最终脱离了躯体的束缚,成为云端漂浮的意识流,全世界人类的智慧和人工智能自我进化的成果,都在云端共享并融合,我即万物,万物即我,成为了我们传说中的上帝。形灭而神永在,如《超体》中的露西。然后说不定是祂(或祂们)有一天厌倦了那种超然无波的状态,又或者他们需要一次有说服力的实验,故先天条件优越的地球被选中成为低级生命繁衍的试验田,可适应生物多样性的生存环境被创造出来,为祂(或祂们)的研究提供数据,然后有了第一粒孢子,然后有了今天的我们。至于为什么会有孟婆汤的传说,我猜或许是上一波文明中掌握了尖端科技的超级人类在意识上传和下载的过程中,一项关键技术无法突破,导致总要被格式化清零。又或是冥冥中观察着我们演化进程的祂(或祂们)不愿意让实验对象的发展速度失去控制,故而锁住了我们大脑中90%的前数世代的记忆,每次都让我们从零开始学习。这些想象每让我辗转反侧,不忍放弃又不得其门而入。《非我》中,有生死予夺权力的人一次次死去,又一次次借他人的躯体回生。想象一下,如果一切都可以无限次重启再来,被打死了的受害者可以重生,执行了死刑的凶手同样可以洗清罪恶记忆重新做人,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人是会变得随心所欲,横行无忌,还是会勘破一切,不喜不悲?当不知疲倦的机械基本代替了人类的工作以后,失去了价值感的人类还可以用什么样的动力和激情支撑自己继续朝饮晨露,暮啖星魂?那会不会成为一个超越我们现在想象力的奢华迷醉、富丽堂皇到极致,而又让人无所事事、了无生趣到极点的空色蓬莱,就像《黑镜》里描绘的那样?六年前我写过一篇《灵魂与肉体的终极幻想》,一直认为那是难得几篇自己比较满意的文章之一,但却应者寥寥,当时着实是有些沮丧的。并不是觉得文采斐然竟无人喝彩,其实那篇没有任何文学价值,但却是我对未来世界的哲思,遗憾的是无人共鸣。今日我回顾了一下此文,竟不无恐惧地发现,我的思想已发生了明显的变异。当年尚健康活跃的身体让我诚恳但也天真地以为我可以云淡风轻地面对老去和死亡,我将选择遵从自然。但正被骨科医生尚不屑一顾的腰椎退行性病变和肩周炎刺探着的今天,感受着自己的日益孱弱,惊恐地看着手背上一颗颗增多的疣斑,对着镜子里抹不去的皱纹和枯槁的容颜,我悲哀地发现我不能免俗地奢望着重返年轻和矫健,骤然醒悟当初的表态是多么的轻飘幼稚。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之前漫长的消耗和折磨。就如同贫穷恐惧会撕裂一个人的教养一样,病痛也会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和优雅。平静地接受长时期的病痛,基本上是痴人说梦。那些心态积极、意志力顽强的人,也不过是被迫忍耐和坦然接受,没有人甘之如饴地期盼与疾病如胶似漆。而绝大多数人,注定会在连绵无望的伤痛里,变得越来越烦躁和沮丧。或许你难以置信,但一个不断反复的小毛病——口腔溃疡,也曾令我度日如年消极恨世。我想只要条件允许,在法律框定的范畴内,没有谁会在缠绵病榻气若游丝和年富力强声如洪钟之间,执拗地选择前者。如果注入一点什么凝胶、安个什么支架,我就能重新在运动场上挥洒淋漓汗水,我绝对不想高傲地拒绝,我也不会认为这有违伦理。那么,如果是换一个金属手臂呢?哦,不要,那太恶心了。那么如果是换一个人工合成仿生手臂,其组织结构完美得不可思议,鬼斧神工的生产工艺令触感弹性、操控灵活到足以乱真,我好像觉得应该又是可以接受的。那么,如果要换一堆人工脏器呢?继而如果要换一个躯壳呢?我没办法继续推演下去了,在法律、道德、传统文化、意识形态的氛围里一贯扮演着衣袂飘飘的我,已遮掩不住摇摇欲坠的狼狈,那说不定终将颠覆一切乾坤规则的图景,让我似乎嗅到一丝冷冽不安的气息。 如果科技能让我身上所有出现衰老退化现象的器官,都可以通过自体克隆生长出一个新鲜健康的器官,我将得以永生,但身上任何一个部位都不是最初的元器件了,我还是我么?我想今天的我们将无法推论答案。科技持续以这样瞬息万变的速度一日千里,或许五到十年内就将跨越奇点,那之后人工智能的自我进化将会带来什么后果,社会规则是由机器还是由人类重新制定,都无法预测,我们只能坦然地等待人类命运的宣判,接受所有可能到来的一切。届时,我是谁,我是不是我,或许也并不会像今天的我纠结的那样,会成为一个值得纠结的命题。我或许只代表一种存在,其他都是浮云。我只知道,这一刻肩部的疼痛告诉我,我还是原来那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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